第(1/3)页 攻城依然惨烈。 不过,靠着重振旗鼓的守军前赴后继,以及雷霆堡的坚固守御,加上敌人攻城车、配重投石机等大型器械无法运送入城中,他们成功守御住了雷霆堡。 面对如此困境,科安公爵只有再三要求残暴而不畏死的莎骑坡人登城作战,这些北土来的血腥野蛮人,听到对抗雷敦人时便异常亢奋,竟然生生在雷霆堡的城墙上杀出一条道路。 但很快,莎骑坡人便被有着世仇的雷敦人给逼了回去,当莎骑坡人不得不撤出城墙之时,他们同伴的头颅被一个个抛下,雷敦人以极大的嘘声,羞辱着敌手。 到了正午时分,科安公爵命人吹响撤退的号角,转而继续围困起雷霆堡的守军们。 即使遭遇了一场强攻的挫败,科安公爵依旧信心满满、势在必得。 前些日子攻克马顿河城,将卡米利安人与雷敦人围困于此处一隅,于科安公爵而言,已经是莫大的成功。 再加上麾下士卒为他大肆劫掠而来的财富,早已超过领地数年的赋税。更让他欣喜若狂。 但谁不想锦上添花呢。 对于野心勃勃的他来说,将这雷霆堡攻克,逼迫敌人以屈辱的条件投降,便可以让他在王国内建立起极高的威信。 而与他合作的莎骑坡人领军者,是位名为凯拉撒的将领,其为“雷敦人的屠夫”盖里哈特的副手。 凯拉撒对雷敦人的憎恨是无法泯灭的。 因他效忠的王,曾经败于雷敦人的先王之手。 “里面任何人都可以出城,我可以约束我的人不对他们下手。” 营帐里,凯拉撒同科安公爵冷冷交代, “唯有雷敦人,他们必须死,耻辱地死在我们的手上,甚至连其妇孺,都不配做我们的奴隶!” 势在必得的科安公爵接受了凯拉撒的条件。 在他看来,安德夫公爵与其卡米立安人,乃是真教徒,而那些雷敦人,皆是异教徒。 科安公爵可以看在神的份上放过真教徒,而那些雷敦人,既然莎骑坡人想让他们下地狱,那便让他们去做吧。 而科安公爵相信,要不了多久,以安德夫为首的卡米立安人,便会与雷敦人的领军者决裂。 至于是谁背弃谁...他并不感兴趣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 弗杜桑人连续猛攻了三日。 连续三日,守军经过残酷的肉搏,勉强守住了城墙。 这打击了弗杜桑人的士气,而后科安公爵整整五日围而不攻。 安德夫公爵并未因此而觉得轻松,这位年老公爵反而眉头都快垮掉了。 因在两日前,不知是哪位士卒察觉到,伙房做出来的食物,逐日在减少,竟比驻扎雷霆堡的第一日时少了足足一半。 没过多久,伙食减少的消息便传遍了军营上下,他的骑士甚至闯入会议室,朝与罗伦商讨战事的安德夫公爵质问。 而雷霆堡内唯一一口水井,也在士卒们的日常耗用中,慢慢往底部靠近着。 安德夫公爵猛然觉得他们如垂死的骆驼,脊背上被放上一根根稻草。 为了转移士卒们的注意,提振士气,安德夫公爵不得不让牧师们安排更多的祷告、更多的圣事弥撒...他企图让守军们坚信在主的庇佑下,即使不碰一点面包屑也能饱腹。 这样的企图不过是幻想。 翌日一早,一筹莫展的安德夫公爵勉强听到了一个好消息。 “蒙福者...蒙福的卢克...他就在雷霆堡内?” 安德夫公爵听着下属的汇报,诧异道。.jj?y.??br> 由这样的一位人物讲经布道,必然能唤起士卒们的信心,如此的话,他们许能再坚持几日。 接着,安德夫公爵便听到了坏消息。 “公爵...卢克神父,他患了重病,发着高烧...一日下来,只有很少的时间是清醒的。”下属如此说道。 听到这话,安德夫公爵的脸庞微微颤抖,这几日来,他瘦削了不少,皮肉隐隐像挂在骨头上一样。 无奈之下,他长叹口气:“拿一些药给神父吧,愿主让他好起来,瘟疫...或许要来了。” 待下属听命离去后,安德夫公爵颓然地坐在椅子上。 眼前的形势严峻得不能再严峻。 安德夫公爵昨日甚至听到,有士卒半夜熬煮皮革果腹。 “缴纳赎金吧...我们不能全死在这里...”安德夫公爵自言自语道。 按照自己原来的预估,他们应该,也必须再坚守雷霆堡两日,如此,国王的援军才有足够的时间抵达马顿河城。 可是...如今弗杜桑人的控制了马顿河城,他们被困孤城,安德夫公爵再没有收到过国王的音信。 援军迟迟未至。 希望在枯竭,这位老公爵不禁感到绝望。 “主要眷顾我们的敌人吗?您为何做这种安排...”抚摸着胸前的圣像,安德夫公爵喃喃道。 尽管他清楚,这番话语不过是在自欺。 而雷霆堡的困境,绝不是光靠敬奉神明能够解决。 安德夫公爵不是未曾想过突围,但...缺少马匹的他们,绝不可能逃得出马顿河城。 此刻守御的雷霆堡,比起堡垒,更似是牢笼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 一连过了数日,弗杜桑人仍未发起进攻。 科安公爵好似看穿了城堡缺少物资的窘境,进行着漫长的围困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