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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除了最初被天雷符杀死的一些小妖，在火符之下死去的小妖都并没有灰飞烟灭，包括这对豺妖兄妹，她如此苦战，却也不愿意用镇灵符咒，符咒一出不仅威力强悍，反噬强烈，被符咒杀死的妖魔也会永坠炼狱，再无翻身之日……

    凤一跌坐在地，满是鲜血的手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：“对不起，我从决定踏上复仇这条路，就绝不会再回头，这条路终究会满是鲜血，不管是妖还是人……这，是我的罪孽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凤一低头沉默了一会，才起身，衣物早在打斗中乱的不像样子，稍微整理了一番，所有的情绪都收到了心底深处，只是眼中似乎也没有了前段时间还能看到的轻松开朗：“尽管你们也许并不愿意接受，但我还是希望能为你们做些什么，让往生咒送你们往生吧。”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凤一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，把头埋进了臂弯中，这森林沼地因为雾的影响，她都没办法判断时间，只是想要这样安静一会儿……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，凤一拿出了纸鹤，施了法力，纸鹤便扑腾着飞走了，似乎过了很久，又似乎并没有过多长时间，便听见了马蹄声了，凤一却没有抬头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外面的世界，外面的人。

    独孤湛下马皱了皱眉：“你怎么了？伤的很重吗？”

    凤一摇了摇头，独孤湛阴沉着脸：“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做什么！还让本王来找你？你这般也不像回不去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凤一这才抬头，轻声说了一句：“我不认路……”

    独孤湛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一下，他就不该指望一个跟不正常现象打交道的人能和正常人正常交流！虽然他不觉得他属于正常一类，但这只能说明凤一这姑娘更另类……

    “你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？上次不还说保护了绝世倾城的脸？”

    凤一直接用袖子擦了擦：“不是我的血。”

    和独孤湛这么说了一会儿话，凤一才觉得她虽然似乎很唾弃自己，但似乎还不至于逼迫自己脱离群体。

    独孤湛皱眉：“你要本王一直低着头跟你讲话吗？”

    凤一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裙，但跟妖魔战斗之后，衣物也有撕裂的地方，在整理也整齐不到哪里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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