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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咳咳，那个柳……柳小姐是吧？请你跟我走一趟吧，我带你先回局里。”许衡打算先回局子里去，把东方云就是凶手的信息上报了，顺便再找两个同事，一起护送柳诗洁去火车站。毕竟他答应了方别，就一定要做到最好，负责到底。万一中途出了什么事情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
    柳诗洁眉头一皱，心想那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，就好像是一个警察对已经落网的嫌疑犯所说的。平时的话，她一定会发脾气。不过考虑到对方和方别算得上一家人，而且又是职业病，习惯使然，所以她最后忍耐住了。

    许衡骑上了巡逻摩托，柳诗洁坐在他后面，特别拘束，不敢靠得太近。至于许衡呢，照样觉得哪里怪怪的，但又不好意思明说让对方抱着自己的腰。

    两人前脚刚从东方路口离开，后脚就有一辆出租车不紧不慢地跟上了。倘若他们发现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，正是方别。大概会大跌眼镜，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实际上，这是方别计划里的一环。“我这招叫做以退为进。先离开柳诗洁身边，给那些潜伏着的杀手机会。等他们一一露出马脚，我再逐个击破。如此一来，比我一直保护着她，被动迎敌要具有效率得多。”

    由于受了内伤，方别现在能够动用内力来作战的量十分有限。再加上他们在明，杀手在暗。一直被动防御，难以保证没有发生意外的时候。于是乎他索性琢磨出了这么一个计划，故意露出破绽引蛇出洞，达到消灭潜在的杀手的目的。

    他这一招以退为进，相当于把自己从明处调换到了暗处，处于和敌人同一条起跑线上。杀手们不出手则已，一出手保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。

    另外值得一提的是，为了不让杀手们发现端倪，他选择故意对柳诗洁隐瞒整个计划。毕竟杀手们一定会死死盯住他们的目标柳诗洁。而当方别不在她身边的时候，她一定会紧张不安，露出慌乱的神色。只要杀手们注意到了那一点，就很容易上当，误认为是一个绝佳的出手机会。

    大约半个钟头之后，许衡和另一位同事，以及柳诗洁三人一起从局里出来了。他们共同坐上了一辆吉普车。

    吉普车朝着R城火车站出发了，而方别所搭乘的出租车也一直跟在后面，并且刻意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，防止被吉普车上的两名警察视作可疑的跟踪车辆。

    “柳小姐，冒昧问一句。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呢？”许衡为了不让氛围那么尴尬，主动找了一个话题。

    没有方别在一旁，柳诗洁竟然有些心不在焉了。直到许衡重复喊了她三次，她才回过神来。“哦，我是酿酒师。”

    “酿酒师？十分罕见的职业呢。”许衡吃了一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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